[博君一肖]忽见陌头杨柳色 十八
·私设同性可婚
·重度OOC
·生子向，全程带孩子
·空军飞行员博×军属战
（文中与现实有出入，不用认真）
勿上升！！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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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.
海浪扑在沙滩上，轻轻的哗啦一声，小心翼翼地沾湿了游人的鞋袜，又害羞似的缩回海洋。
有小孩子吹响了路边摊贩上卖的海螺，低沉的呜呜声被风送了千里，在海天间与鸥鸟盘旋。
“小螺号，滴滴滴吹，海鸥听了展翅飞…”林烨悠哉悠哉随口哼出两句歌，继续在路边小店里闲逛。
余一杭只听到了个调，熟悉得很，好像他妈妈当年就哼这首歌哄他睡觉来着。他看了眼店里摆满的海螺，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。自招飞进了空军，已经十年没怎么回家了。
“这歌儿可挺多年了。”余一杭勾起嘴角笑了笑，漫不经心地对王一博调侃：“林哥哼出来倒也不特别奇怪哈。”
王一博只看了他一眼，又接着去店里找好看的小饰品，没急着回应。但余一杭老觉得，那眼神里藏着点欲言又止。
“你小子！说我老是不是？”倒是林烨走过来一拳捶在他肩上，笑着骂：“闲的是不是，那我去给你要点活儿，今天这假你不用休了。”
“唉没有没有没有，林哥永远年轻，血气方刚！”
就知道会闹两句，王一博司空见惯地从架上取下来一串小小的贝壳风铃。四条贝壳串系在淡蓝的小圈上，每一条上都是三个白色淡蓝的贝壳或是小海螺，优雅地垂着，一个金色小铃铛吊在小圈中间，风一吹就轻轻地叮当响。
这大概是王一博这么多天来看到的最满意的商品了，价格也只有十五块。
他付了钱，接过老板递来的袋子。
“买了什么啊？”余一杭凑过来，看了袋子里两眼：“这风铃挺漂亮，给嫂子的？”
“嗯。”想到肖战，王一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：“他应该会喜欢。”
林烨没看到什么他女儿可能感兴趣的，说来也真惭愧，他还不知道念念喜欢什么。便也跟着过来：“这可以啊，回去了挂门口玄关上，每次一回家都能先响两声告诉他你回来了。”
他又看余一杭逛了这半天还两手空空，没忍住又拍了他一下：“你倒是也给你媳妇儿买点东西回去啊，出来一趟少说也得带一件吧！”
给余一杭拍得一激灵，搓了两下被打的胳膊，一脸委屈地说：“我不是和林哥一样，没找着合适的嘛。”不过他下一秒就又重新笑起来：“走！咱再去别地看看！”
出了店门，明媚的阳光把三人照得都眯了眼。那呜呜的海螺声又飘过耳朵，大概，不少孩子都在玩吧。
王一博看着在前面走的林烨，小声地跟余一杭说：“可以买点特产回去，父母收到了也高兴。”
他是知道余一杭的，有点难过的第一反应是笑。就像驻训出发那天，就像刚刚听到那首歌的时候。
他也理解余一杭。那些点点的伤感，那些无奈，和，那些亏欠。
余一杭好像愣了一瞬，转头，带着他惯常没心没肺的笑容：“OK,谢了啊兄弟。”
海风轻过，店门挂起的贝壳风铃响，一声，又一声。
风行万里，不知哪一阵风，能送来海边的气息。
“有时候感觉时间过得还挺快的，不知不觉中，又是一天。玥儿的发烧已经完全好了，今天送她去学校时发现柳树的叶落了，一地的黄绿。看来，这边的秋天已经到了，距离你回来，又近了一步。”
肖战有个小本子，类似于日记，每次王一博出差期间，他都会在上面写点什么。有时是玥儿的童言童语，有时是他给王一博写的信。
落款写下日期和自己的名字，肖战合上笔帽，把本子放在床头柜上，没了压力，纸页一翻，翻到了上个月。
那是月末的七夕节，小玥儿从幼儿园回来，说老师今天给他们讲了一首词，叫《鹊桥仙》，有关牛郎织女的。还问肖战，牛郎织女一年才能见一次，为什么还能互相喜欢那么久啊？
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？哦，他问小姑娘，爸爸也去出差半年，你也见不到他啊，那半年后你见到爸爸还喜欢爸爸吗？
小姑娘使劲点头，生怕他不相信似的，嗯嗯嗯，喜欢的，那爹地你呢，你还会喜欢爸爸吗？还有还有，爸爸呢？
他笑了笑，又问她，老师教的那首词里，是不是有一句，两情若是久长时，又岂在朝朝暮暮？
小姑娘没记住那么长一阕词，歪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，隐隐约约感觉，好像是有的，便点了下头。
对呀，这句词的意思就是如果爱情很深不会改变，那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在一起。爹地爱爸爸，所以就算不能天天都见面，但心一直都是在一起的，隔多久都不会不喜欢的，爸爸对我们也是这样的。肖战抱着玥儿坐在到餐桌旁，摸摸她的小脑袋。宝贝明白了吗，不管我们分开多久，爹地爸爸都会互相爱对方，爸爸爹地也都会一直爱你。
小家伙有点懵懵懂懂的，眨巴着眼睛看他，好一会儿才点点头。
他让小姑娘自己去玩儿，看着她跑进房间，才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。
银汉迢迢，盈盈一水，他想自己总归是比牛郎织女幸运的，生活在网络发达的现代，千里之外也能通过视频见上一面。
“我对玥儿说，我们的心一直在一起，就不怕分离。这样想来，大概，我也跟你飞了大半个中国，在白云之上俯瞰群山万川。可是王一博啊，我知道我们不能求朝朝暮暮，但，我依然很想一场胜却人间无数的重逢。”
因为只有你来到我面前，我才是完整的我。
肖战只粗略看了两眼那纸上的字句，自己写的，又怎么需要刻意回想。
比起手机的备忘录，他更喜欢用纸笔去记录。一笔一划的墨迹，晕染的是一段时光、一帘思绪，它静静地等待那个该开启它的人。这种古老的方式，沉默而浪漫。
楼下的葡萄藤结了果，宽大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，露出了一串串浅紫的葡萄。
肖战看了眼时间，到吃午饭的时候了。家里没什么食材，又不想去买，干脆点个外卖算了。玥儿不在家，他的早餐午餐就怎么方便怎么来。正好等外卖的时候，还可以拿了平板画图。
快下午一点的时候，外卖骑手给他打电话，说他被拦在家属院大门外了，门卫不让进，只能他自己去大门取。
挂了电话，肖战拍了下自己的脑袋，怎么就忘了这大院儿是不允许外人进出的。
他转转由于低得太久而发酸的脖颈，刚要起身就听见视频铃声响起。
“干嘛呢宝宝，中午饭吃了吗？”想都不用想，肯定是王一博打来的，日常查岗监督他按时吃饭。
“还没，刚在改工作室的稿子。这版定了就送去打样了，后面能暂时轻松点…不过我点了外卖，送到大门口了，需要我自己去拿。”肖战边说边起身，拿着手机往外走。
刚走了两步感觉不太对劲，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晃，他停了脚步，轻微的眩晕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怎么了？”可能是停了太久，屏幕另一边传来略带疑惑的声音。
肖战晃晃脑袋，好像没什么事，也许是自己想多了：“哦，没什么。我出门拿外卖，你别挂断呗，陪我一块儿去。”
王一博不可能不同意，反正他休息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干。
“你今天休息？那是后天有计划？”肖战拿了钥匙出门。
“嗯，明天准备，后天再去飞一次超低空。”
“超低空？那你注意点啊…”
肖战不知道海面上的超低空是怎样，但是在这边，每次他们训练超低空，掠过大院时连空速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，几乎是贴着楼房飞过，巨大的轰鸣声让他心脏跟着鼓膜一起颤。
“一定要注意啊！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！”
另一边王一博在笑：“好好好，知道了，一落地就给我老婆打电话。”
“还笑！有什么好笑的！”
“我开心啊为什么不笑，我老婆关心我唉。”突然王一博想到什么似的，停了一下又继续道：“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，你老公厉害着呢！”
“呵！行，那我不说了。”
几句话的工夫肖战走到门口值班室，看到窗台上放着的外卖袋子，贴在上面的小票印着他下单时填上的名字。
今天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，听见他来提袋子，目光从屋里的老式电视机上挪开：“小伙子来取外卖啊？”
肖战点头。
“害，这外卖还是少点，不咋健康，还年轻，多注意身体。行了，拿着快回去吃饭，一点了都。”男人一口纯正的东北腔，说完了又转回去看他的新闻。
肖战冲他说了句“谢谢师傅”，拎了袋子往回走。
上楼的时候不知怎么眼前一晃，差点踩空一级台阶，踉跄的一下把王一博都吓一跳。
到家了把东西放好在餐桌上，直起身忽然感觉自己在水面漂，地面都在摇，肖战扶着桌边，想闭上眼睛缓一下，结果黑暗中眩晕更甚。
“宝宝你怎么了？宝宝？老婆？肖战！”
手机里是王一博紧张地喊他，摄像头大概只能拍到他闭着眼睛。
过了一会儿，肖战睁眼，周围事物好像又恢复稳定，只余心脏咚咚咚地急跳。他试着喊了一声：“王一博…”
“唉唉唉，我在我在！怎么了，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…我刚刚，好晕啊…”
轻轻的一句话让王一博觉得全身冰凉了一瞬，忍不住地抖：“现在还晕吗？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吧，电话不挂，我陪你。”
“…不用吧，现在已经好了，应该就是坐久了，晚上没休息好，我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王一博没说过他，只能再三强调要他下一次如果还这样立马去医院，不管在做什么。他在肖战午睡的时候也没舍得挂断视频，手机很烫，王一博听着屏幕里爱人均匀的呼吸声，心又酸又疼。
他微微仰起头，海边的阳光跑进来，照在了他的眼角，亮晶晶的，如冰凌一般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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