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博君一肖]忽见陌头杨柳色 十九
·私设同性可婚
·重度OOC
·生子向，全程带孩子
·空军飞行员博×军属战
（文中与现实有出入，不用认真）
勿上升！！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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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.
“爹地拜拜！”小姑娘背着她的小书包，站在大门口跳起来对肖战挥手，又转身小跑着进了教学楼。
甚至都没有回头。
肖战无奈地笑了笑，怎么，这是孩子大了，留不住了？
“玥玥挺开心啊，不像我家那小子，早上睁眼第一句话就是不想上学。”宋子佩羡慕的眼神跟着小姑娘跑进楼里。
“那是你没看她今天出门时是怎么扯着我不想走的。”
门口小玥儿一手转着书包带子，一手拽住肖战衣角，撅着小嘴巴，肖战往外走一步她往后退一步，大眼睛里明晃晃的今天能不能不去幼儿园。
外套都被拉得飞起，最后是肖战怕迟到了，一把将她抱起来，锁了门就走，也没管小家伙奶凶奶凶的两声哼。
不过这会儿到了学校情绪倒是换得快，估计也不是太抗拒上学，毕竟都快上了一个月了。
“好啦，哥，我们也去吃早饭吧。”宋子佩悄悄把手放在后腰按了按，“这附近有家面馆，新开的。”
肖战转头只看到他把手放下。
“嗯。”
饭店在拐角，店面不大，但是整理得很干净。八点多也算是早饭的时间，在外面竟望不到一张空桌，玻璃门窗把声响关进了店内，只有腾腾的热气从碗里跑出来，模糊了透亮的玻璃。
大门刚开了一个缝，嘈杂的人声便争先恐后地溜进两人的耳朵。
“这儿生意不错啊。”找了张靠墙的桌子，肖战把里面的沙发留给宋子佩，自己坐在桌对面的木椅子上。
“哥，你吃什么，我帮你一块儿点了。”二维码靠近宋子佩那边，他扫了码，用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看菜单，手指滑着滑着突然皱了下眉。
“啊？不用了，我自己来好了…”
话音未落，手机就被递到肖战面前。宋子佩依然撑在桌子上，他轻轻地笑了一下，小声说：“没事，我已经点完了。”
“…行，我把钱转给你。”肖战接了手机粗略翻了下，点了一份青菜汤面。“怎么了，不舒服吗？”
腰间有些酸疼，从坐下持续到现在，还没到忍受不了的地步，宋子佩伸手慢慢揉了两下：“啊，只是腰有点疼，没关系，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肖战想起第一次见他，男孩坐在沙发上，腰后一直垫着个抱枕。也是看他今天在路上按腰，才让他坐靠里的座位。
“哎呀，真的没事的哥，这都是老毛病了，可能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抻到了。”看他一脸的不相信，宋子佩拿了手机付款又对他说。
热汤面被服务员端上桌，热气挡住了视线。宋子佩挑了一筷子面，看着碗里的几片牛肉，突然笑了一下：“哥，跟你说个有意思的，秦征说他见过最土豪的事情，就是我买了一碗牛肉面，但是牛肉又吃的很少。”
也许是热气冲的，他的眼睛疼了一瞬。
“但他还是每次都会给你买。”肖战看他的笑，幸福里揉着牵挂，心里像被浅浅地戳了一下，便顺着接了下去，“很宠你。”
宋子佩抬头：“哥也一样啊，你还总说王队长也天天打电话来监督你吃饭休息嘛。”
正挑了面晾凉，肖战也轻轻笑了笑，没再回应：“…好了，先吃饭吧。”
迎风飘动的柳条，玻璃窗挡不住它要落入眼里，而跨越半个版图的距离，拦不断丝丝缕缕的挂念。
账是一早就结好了的，肖战把钱转过去，桌面上的手机一震，宋子佩皱着眉摸过手机，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是半趴在桌子上了，连看过消息后的抬头都是缓缓的。
“你还好吗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？”
宋子佩小声说了句不用，再用点劲儿，声音里的抖就藏不住了。
腰疼起来，那种难受肖战是知道的，直也不行，弯也不行，动一下都像要断掉，有时甚至可以疼到恶心。
他没多说什么，半分钟不到又听宋子佩小声让他叫辆车，说想去医院取点药缓解下。
诊室里医生噼里啪啦地打完病历，敲下回车键，桌面上的打印机咔咔地打着单子，一张保障卡被宋子佩拿在手里，手指无意识地划着边缘。朝上的卡面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。
取药窗口前的铁椅子上，坐满了等候取药的人。普通窗口上的电子屏不停跳动着取药号码和姓名，最边上的军人窗口却是很快地显示了宋子佩的名字。
玻璃窗口内的医生瞥一眼药单，转身拿了四五盒口服外用的药，装满了小袋子。窗口屏幕上又恢复空白。
肖战看了眼手机，他们几乎没有等待多久。他抬头望了望“军人窗口”几个字，和宋子佩走出了医院大门。
“回去好好休息休息，刚刚医生也说了尽量少干重活。”回程的车上，看宋子佩依然不太舒服地按着腰，肖战还是多叮嘱了一句。
宋子佩笑着转头看他：“知道了哥。”可随即他眼睛又垂了下去，似是叹息：“可是家里那些事，我不做，谁又来做呢？”
“哥，你知道的…”
肖战一愣。
他确实知道，因为他也是如此。
那张保障卡，是给军人家属的，和军人享有同样的待遇，一家只一张。肖战也有，绿色的，和各种证件夹在一起随身携带。
就诊时，它确实给了他们很多方便，但却给不了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。
“那…你这么难受，不打算告诉你老公吗？”
“…没必要…他知道的，告诉了也只让他担心，真的没必要。”
出租车在肖战跟门卫打过招呼后进了院子，把他们送到家属楼下。
家里客厅的架子上摆了很多飞机模型，有些是买的，有些是出差时厂里送的。每一架都标了名字，座舱盖可以打开，导弹可以卸下，空速管用塑料包裹，怕玥儿被戳到。
肖战拿了布给它们擦灰，看每架都干干净净，才伸手碰碰歼击轰炸机的机身：“就是你，跟我抢王一博。”
可惜模型不会说话，家里依然安静。
倒是事情要干的还不少。肖战把衣服塞进洗衣机，简单收拾了下小姑娘乱放的玩具，扫地拖地完又去晾衣服。等坐下来拿起平板工作时都要中午了。他轻轻皱了下眉，啧，腰有点酸。
等王一博回来了，这家务绝对要丢给他做，内务整理怎么能偷懒！回家了也不行！
不过，今天是飞超低空吧，结束了吗？怎么中午了还没打电话来呢？肖战叹口气，他们出差还有一点不好，他没法根据飞机的轰鸣判断计划有没有完成。风可以从万里外吹来，声音却不行。
虽说这边营区的训练计划照常，但明显减少的飞机声还是时不时提醒他，王一博他们去驻训了。
平时工作画图时肖战习惯把手机转成震动，这会儿他却换成了响铃。准确来说，王一博出差后他的手机基本一直是响铃。
线稿是一个小女孩儿站在地面，仰头向空中掷出一架纸飞机，辽远的天空中，是一道飞机云。
肖战用笔抵着下巴，思考了几秒又在边上加了几缕柳条，雪白的柳絮随风起，云朵降落一般。
在这座小城的路上街边，垂柳是最常见的树木，其次是梧桐。他想了想，好像迎宾大道两边种的是桃树，春天开了花很漂亮，到时候王一博应该也回来了，可以和他带玥儿去看。
今天是超低空编队，三架，六个人，王一博和夏荷飞最前面一架，余一杭带另一名女飞曲秋飞第二架，第三架是秦征和云灏。
本来王一博打算飞中间的，被余一杭严辞拒绝，解释了半天说几年前的事儿早就已经不会影响到他，余一杭还是没同意，飞行这事儿，不能再平添不确定因素。无奈，王一博飞打头的。
海上也不怕太扰民，就是不知道海里的鱼会不会被他们吓到。
王一博和余一杭是老搭档，一个动作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飞，云灏跟了他俩几年，也差不多能摸得清。
“秦哥，要左转了。”云灏在后舱轻轻提醒了秦征一句。
“明白。”
两人过了三秒又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，云灏笑得有点不好意思：“秦哥你比我经验丰富，回答我用好就行了。”
秦征也笑：“没有，只要是指令，不管谁说的都回应明白，而且经验这东西都是靠时间，我就是年龄大了而已。”
下一秒通讯里传来余一杭的声音： “你要说你年龄大了那我和你大队长是不也老了，咱仨同龄人唉。”
“诶，我可没说老，我也不老。”
夏荷和曲秋听着这毫无价值的闲聊不自觉地扬了嘴角，浑身都放松了不少。
“别扯上我，马上回去了。”
“这不是缓解下高压气氛嘛。行了，全部注意力集中，一会儿准备降落。”
闲谈归闲谈，超低空还是要高度集中注意力。余一杭顺着王一博的话，把所有人重新拉回百分百工作状态。
穿过海面水雾，机场跑道进入视野，他们稍微拉开了点间距。当滴滴的警报响起时，云灏清楚地看见了海鸥捕捉到一条鱼。
“前起落架没放下来。”秦征看着闪着灯的警报，又重新试了下：“大概是卡住了。”
本就是超低空，现在离机场越来越近，给他们处理问题的时间很短，王一博问：“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
“还是没反应。”
余一杭想了半秒：“实在不行甩下来。”
“直接甩吧。”王一博皱眉，如果试了多次还不行，就用最粗暴的方式吧。
“明白。”最后一架飞机离开编队时，里面两位飞行员的声音重叠在一起，依然是平淡的语气。
秦征也没犹豫，推杆稍让飞机低头，又猛地抬了高度，血液没来得及流入大脑，眼前差点一阵黑。
“还得来，还没下来。”云灏看着仍然闪烁的灯，戴着手套的手握紧了操纵杆。他看手背上写着，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。咬紧了牙，再一次冲入比过山车跳楼机刺激不知多少倍的动作中。不管怎样，飞机得保下来。
也不知道试了多少方法，前起落架终于放下时两人都暂时松了口气，落地时连杆都没放，减速伞打开了才慢慢把重量压到前起落架上。
机务的人很快把飞机检查了一通，进行了维修，确保不再出问题。
刚进楼，王一博余一杭拎着头盔就给秦征云灏两人各抱了一下：“辛苦了。”
虽然知道是响铃模式，手机响时还是把肖战吓了一跳。
“嗯？飞完了？都顺利吧？”他拍拍胸口，摁下接听。
“呃，我挺顺利的啊，这不一下来就给你打视频嘛。怎么拍胸口啊，身体不舒服吗？”
肖战瞪王一博一眼：“被你吓的！我安安静静画画你突然来了个视频！”
“这也怪我啊？”
“不怪你怪谁？”
“怪我怪我，怪我把我宝宝吓到了。”
认得还挺快，不过也没有真怪他的意思，他一直等着这通电话呢。
只是早跳了一拍的心脏竟然有点难受，肖战心下疑惑，以往被吓顶多心跳加速。
他没多想，又把手机对准平板，让王一博看他完成了大半的画。
窗外一阵风，又吹落了一地柳叶。一片静好中，时间悄然擦过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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